刘季抛

他强由他强,清风拂山岗;
他横由他横,明月照大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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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叶蓝/韩张】Who Says(11)

哈哈哈哈哈没大纲还n久更,出了个巨大的bug

让我看看怎么圆,简直体验了一把垂死病中惊坐起


(11)



    隔了好一会,长毛猴子手中的导线螺丝小铁片儿里传出哗啦啦的电流音,还带着一声悠长的“唧——”,刺激耳膜,蓝河难受得缩了缩脖子。

    “……我们不是说好不捉两只眼睛两条腿的了吗?”成年男人的声音,语气颇为无奈,蓝河张着嘴,这,这莫非是传说中的无线电对讲机?!

    长毛猴子又挠了挠脑袋,有点儿委屈的哦了声,“但是老大,”长毛猴子挺直腰杆,“是他吸引我去抓的!”

    蓝河喷。他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猴子。奈何他此时被裹得像只行将下锅的粽子,嘴里还挤了一大坨布条,只能滚在地上哼哼唧唧不住翻白眼。

    无线电那头无语良久,“他怎么吸引你了?”

    蓝河晕死!这不是重点好么大哥!

    “就是……嗯……”长毛猴子大概找不出合适的词,急得抓耳挠腮,“哦!就像你那个时候一样吸引我!”

    “………”蓝河石化。

    “喂?老大?喂喂?”长毛猴子又鼓起腮帮子对着手里的黑疙瘩呼呼吹气。

    老久,那边终于说:“……行,你先看住他,别吃啊!我就回来。”

    长毛猴子乖乖地“好!”石化的蓝河应声崩碎成了渣渣。

    在毛猴一丝不苟的深情注视下,时间过得异常尴尬。屋顶上空时不时有大家伙或盘桓或路过,带来啪叽一坨新鲜湿滑的粪便炸弹。

    立安斯亚的阳光角度跟第十区十分接近,树屋里的光柱以肉眼可辨的速度倾斜。风开始变大,树干挤着树干,树叶互相拍打,小木屋犄角旮旯里传出各种诡异响动刺激蓝河敏感的听觉。地面枯枝败叶和动物残躯的酸腐味儿让上旋气流带向空中,空气湿度暴增。哨兵们闻到远处雨的味道。

    远并没有多远,蓝河判断十公里左右,长毛猴子更精确,可惜他不会表达,公里这种精确的长度概念还没在他脑瓜里成型,也没学会总结风速和积雨云前进速度之间的关系。他只是靠直觉,靠听靠闻靠看,与生俱来。

    “哎呀,要下雨了。”一直单手托腮盘腿而坐的毛猴终于换了个姿势——他改两手托腮,一张毛脸还是正对着蓝河,“老大怎么还没回来?”然后紧接了句让蓝河不寒而栗的:“肚子好饿。”

    要不是嘴里被顶了片破布,粗犷的纹路硌得蓝河舌头疼,他一定要问毛猴你是谁你从哪里来要干什么等一系列哲学问题,然后再把这些问题的主语换成你老大再问一次。他当然看出来了,这长毛哨兵厉害是厉害,也就一白丁,信息素特别纯,正说明他没向……等一下,信息素?

    蓝河惊讶地瞪圆双眼,嗅了嗅,没有,再嗅了嗅,还是没有。

    长毛猴子的信息素……消失了??怎么可能?!

    他急得一轱辘差点坐起来,毛猴只一个闪身又把他按翻了。这一凑近,蓝河更确定了,信息素果然消失得无影无踪。难道这毛猴只是使用了什么障眼法误导我以为他是高级哨兵?蓝河刚有这个想法,马上就被肩头传来的力量否定了。

    单手压制一个次席哨兵……

    “哎?我还以为真是傻子呢,原来会动啊。”毛猴歪歪脑袋,“力气不够啊,饿了吧?”

    力气不够?赤裸裸的蔑视,蓝河胸腔里闷了口老血。

    毛猴看起来挺想跟他交流,守着个不吱声的人粽看了半下午,够无聊的,可话还没往下接,眼珠子骨碌一转喜道:“老大!”

    跟随毛猴的目光,蓝河看向小木屋四四方方的门洞,只见斑驳的树影里几片招摇的叶子,半个人影都没有,他努力听声音,愈发呼啸的风声淹没了一切。

    蓝河愣了愣,又试了几次,心里咯噔一声,脸色变得煞白。

    他的哨兵五感失效了!

    冷汗从背心往外沁,风一刮凉飕飕。蓝河这回真有点慌,哨兵学院教的失能症条件眼前能对上的半条都没有,他怀疑是不是承受了长时间高级信息素压制导致五感暂时麻痹,可也无从求证,卫星锅还在火盆上架着,辅助晶片只有本地网络,导航都别想开。

    走神间,门外荡进来一个人,巨大的冲击力让他落地之后,不得不滚两滚。这人脸上画满绿色黑色黄色的油彩,根本看不清面目,只在浓重的色彩后透出一双并不是很有神的眼睛,全身都是草和叶子的伪装,蓝河的小队分头行动的时候,负责狙击和看守卫星锅的云归就化妆成这样。

    好歹是个人,蓝河精神不太集中,胡思乱想。

    毛猴已经开心地老大老大的招呼了上去,移动的草堆打量了下滚在一边的人粽,并没有上前查看的意思,顺手扔了个黑乎乎的东西给毛猴,“雨来了,包子你等下带着他,跟我往上游跑,记住一定要跟紧了。”

    “好的老大没问题!”被叫做包子的毛猴一张毛脸也没掩盖住眉飞色舞,手里的东西被啃得汁液横飞,竟然是颗水果,香味弥漫开来好久蓝河才闻见,登时心里又凉了几分。

    上游是指雨云的上游,毛猴把跟紧了这道命令执行的很到位,整个过程始终坠在移动草堆后头,似乎一个成年男子、训练有素的士兵的体重对他来说有跟没有一个样。蓝河被扛在肩上又是一阵猛癫,黑云压境,逆风狂奔,草堆带队绕了一圈,竟真没有淋到一滴雨。

    跑了一刻钟有余,蓝河感到光线大亮,以为他们已经跑到林子的边缘,挣扎着看前方,只见一大片林子呈放射状倒向外围,却只是寻常的下击暴流坑而已。

    蓝河又开始担心他的同伴,天线被毁,无法联系,如果有队员像自己那样跑回去查看天线,会不会也被谁抓走,真是个守株待兔的好办法。当时毛猴身上陌生的信息素他一点也没察觉到,之后却是爆炸性的压迫……这已经超出蓝河的知识范畴了。

    回想行动至今,食物和水,都严格按照辅助晶片的指导提取,并且通过指标检测,是绝对可以安全食用无毒副作用的,身体也没有被外界生物刺咬感染,怎么会突然犯了失能症?

    想来想去变数还是在毛猴身上。

    “老大老大,小木屋的那棵树是不是也会这样啊!那糟了,我还挺喜欢那口锅呢!”蓝河被扔果皮一样扔到地上,胳膊几乎断掉。他的闷哼成功引起了正往下拔伪装的草堆的注意,草堆老大给包子毛猴打手势,我,放俩眼珠,在,他上,你,去打水。

    军用手势。蓝河更加死盯住满是油彩的脸不放。草堆终于把全身上下的枝枝杈杈拔得差不多了,一把扯掉灰绿的长斗篷,露出一身齐备的野战特种军装备。

    这是要打开天窗说亮话。

    伪装者过来扯掉蓝河嘴里的布团,从肋间的装备袋里抽出一卷细软管,把头戳进蓝河嘴里,又开始打手势。

    喝。累,让我歇会儿。

    蓝河边黑线边观察,野战行军套装,收集全身蒸发的水分,除菌蒸馏再利用,全环保节能自循环系统,独立任务部队顶配个人装备。比如蓝河小队,比如蓝河自己这一身,就是一模一样的。

    “……我自己有。”蓝河有点嫌弃地推出小软管。

    伪装者瞅了瞅他,无语地伸出一只手扒拉开缠住他的藤蔓,在他胸前肋下好一通摸索。

    蓝河被摸得脸青一阵红一阵又不好说什么,毛猴子捆他跟捆牲口似的,衣服早拧巴得不成样子。摸了半天也没找到头绪,伪装者叹了口气,站起来开始脱。

    “现在的年轻人也太讲究了,真难伺候。”

    啪的一声,套装夹克摔落到蓝河面前,领标上的字大喇喇地刺激蓝河的眼角膜。

    ——云归。

    蓝河讶异地看向伪装者,他上身只剩一件灰黑的紧身背心,逆光居高临下的油彩脸显得格外狰狞。

    “这件衣服的主人,你们把他怎么了?”蓝河觉得牙关微颤。

    “吃了。”伪装者风轻云淡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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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这么多,明天继续(

是不是觉得要搞上遥遥无期2333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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